#封面人物 杨雁雁:影后[最重要]的男人们
从青涩爱演戏,到演技超班的阶段,杨雁雁生命中的几个男人各别给了她毕生难忘的教诲。这些都是影后养成记里最重要的养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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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后的光环,对杨雁雁而言,或多或少还是会有一股无形的压力,因为大家都会不自觉对她的要求更高了,但她抱着热爱演戏的初心,继续演好下一个角色。
话说回头,一位影后的诞生,这几位男人实在功不可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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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师郭宝崑
其实,也不是第一次听到从杨雁雁口中提及这位循循善诱的恩师。
现在易名为跨文化戏剧学院(Intercultural Theatre Institute,简称ITI),前身是剧场训练与研究课程(TTRP),当年,她就是要这个演技摇篮里打下最扎实的根基。
她在夺得金马影后的颁奖台上引述恩师郭宝崑的一番话:“你觉得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吗?我每天晚上都想要放弃,但是我每天早上都重新做一个决定,继续走下去。”
当时,她和郭老师坦言对演戏没有想法,感觉撑不下去了。郭老师没有半点怒气,微笑说:“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自己的想法,你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想法。”他们喝完咖啡、聊完心事,又默默回去练习了。
郭老师的不离不弃,成为她最重要的支撑点。
后来郭老师病卧在床,只允许班上年纪最大的学员去探望。“我放假时回马一趟,一抵步就接到恩师过世的电话。我们所有同学回来送他最后一程。他对自己很严苛,为了不要耽误我们的课业,有病在身还一直硬撑。”
从那刻开始,她就不再有放弃的念头了。
“你觉得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吗?我每天晚上都想要放弃,但是我每天早上都重新做一个决定,继续走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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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语老师John Saltzer
70后的华校生,英语一般上不算太好,杨雁雁也不例外。在TTRP上课的时候,经常需要同学翻译给她听。技术老师John Saltzer眼看她和台湾同学的英语跟不上,主动替他们恶补。
“一开始的课后补习,很多学员因故缺席,后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留下来。老师因此改变上课方式,把午饭时间缩短半小时,用另外半小时在图书馆教我英语。”
“我首先花5分钟热身,活动嘴唇和舌头,然后老师精选一些莎士比亚、圣经等的文章,好像电影《朗读者》般读给老师听。有时,老师很懊恼为什么我无法念好发音,我们还为此差一点吵架。”
毕业那年,她演一出由法国剧本改编的舞台剧,剧中有大量的诗句,John Saltzer无私陪她练习。表演结束后,一些英文剧场的导演都对她准确的英语发音赞不绝口。
练好英语,让她的戏路更广,有机会演出更多英语作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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导演陈哲艺
听过不少演员口中叙述的陈哲艺,都是要求严苛的导演。可是,在杨雁雁眼中,陈导并不是魔鬼导演。
陈哲艺的第一部电影《爸妈不在家》让她摘下金马奖最佳女配角,第二部电影则让她首夺最佳女主角,命中率百分百。
说起陈导,她最难忘的是第一次合作的短片《阿嬷》。“一开始他要我不哭。过后,他推翻自己,要我试试看左眼掉眼泪。我心里没有产生厌恶的感觉,只是对他说,我不确定会是左眼还是右眼,但我们试试看。”
就凭着“我们试试看”这5个字,筑造起彼此的最佳默契。
陈导的一句不够好,她就在《热带鱼》里的一场笑容戏NG了33次,破了彼此的最高纪录。“我也很佩服自己,竟然到了第33次还是有办法回到原点。以后就算133次NG也应该没问题。”
基本上,她对每一个合作过的导演都是相当信任的。“如果你无法信任你的领导者,你如何继续啊?我有疑问的时候,还是会提出。”
她坦言自己也会有抓狂的时候,和陈导呛声:“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陈导很有耐性地说:“其实你做到80分,可是我希望你可以达到100分。”
第一次在言语间产生冲突,陈导还买了一束玫瑰花在片场送给她。她却告诉陈导:“我不需要你的花,我要你对我好一点。” 她苦笑表示,自己总是遇到浪漫的怪咖。
种种的感情革命,他们的关系超越工作,已经是家人的感觉了。
“遇到好角色,就好好演;没有遇到,就好好生活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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丈夫马玉成
前几年生了女儿患有产后忧郁症,一度陷入严重低潮期,丈夫马玉成的陪伴,是杨雁雁最重要的后盾。
在中国大陆拍戏的马玉成,一年相处的时间只有两三个月。相隔两地的时候,这位低调的好老公,还会在她失眠的夜里,通过视讯陪她聊天,知道她睡着后才挂电话。
宁愿牺牲自己的睡眠,都要陪伴妻子,实在是太贴心了。然而,她却吐槽:“原来老公的话是催眠曲!”
多得这几位男人,让杨雁雁的演艺生涯留下重要的一笔。打趣问杨雁雁,摘下台湾金马奖最佳女主角殊荣,演艺路是不是就无憾了?她的答案倒是有点出乎意料:“遗憾永远都在,因为有遗憾,我觉得自己在下一个表演应该可以做得更好。”
“遇到好角色,就好好演;没有遇到,就好好生活”,简单一句话道出了一位影后的心情写照。